发表时间: 2024-11-15 12:50
文/雕哥·王学信
纸壳箱子里的“四合礼”肯定是白送了,还因为没有带“狗粮”,差点给狗咬了腚。看样子“没银子肯定就是没戏了”。
可是,那他妈的银子可是“硬头货”呀,去偷吧?怨老师一点儿都不教,没技术啊;去抢吧?怨爹妈没给咱生产出过硬的胳膊腿,打不过人家啊;去医院卖它几百cc的血吧,大夫问:“这小体格,风刮倒了用不用人扶啊?”卖肾的事儿想了一晚上是左边的好还是右边的好,结果早上起床后自己就“秃噜扣”了,拍脑门子一想咱好歹还是个“雏”呢,这么“祸害”了自己个儿,怕对不起将来跟咱有缘分的那个老婆和儿子呀……
朋友劝说:“让家里拿点钱吧”。“唉-这家里 ” ? 祖孙三代5口人, 院子没大门;茅草土坯两间房,塑料布做窗;猪圈 鸡窝 柴禾垛,年年对付活;家中虽有几亩田,收成年年看老天…… 哪儿来的钱呀?
绝望之际我便想起了那“引以为傲”的毕业档案,幻想着那些“大老爷们”传阅的时候,能有我的“贵人”发现我。
当有一天,我带着在佳木斯广播电台和《佳木斯日报》《三江晚报》播出和发表的稿件“毛遂自荐”坐在抚远广播电视局的局长室里时,我才知道那档案也许会永远被“尘封”在档案室的盒子里,哼-哼,没有谁会帮你推荐的。(后来听组织部的刘树云大姐说她看见过我的档案,因为太厚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因为那位局长说,没有看见我的档案,于是我就讲了我在大学广播站做过两年的播音员兼编辑,还是学校记者团的团长,《北斗星》诗社的主编,在佳木斯广播电台跟陈霞主任及李越 彭丽 吕岩 立波 王薇 唐杰等著名播音员学习过;还多次参加过《佳木斯日报》吕品 孙玉姗 段继山等主编老师的培训,当时我怕“那局长”感觉咱是吹牛B,所以压根儿就没敢讲组织“大奖赛”和创建“大学生诗词学会” 的事儿……
当时“那局长”应该是“假装”热情认真地听完我的讲述,然后告诉我说根据我自我介绍的情况和诉求,可以研究研究 考察考察(这都是当时的原话)………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感谢他八辈祖宗”!
但我知道 ,他说的研究 研究“烟酒 ?烟酒?”岂止是“四合礼”能烟酒明白的呀?咱只能做到准备迎接“那局长”的考察,于是借来了好多新闻采访和写作方面的书籍材料,开始埋头学起来,时刻等待着“组织”的召唤……
等啊 ——等啊 ,盼呀 ——盼呀!那些日子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了,那些八辈子没儿没女的人是咋盼的了。
终于有一天,我听说我抚远二中时的同班同学王金平进广播局当记者了。于是便飞奔而去,敲开“那局长”办公室门后的“当头一棒”是:“小王同学,你回去吧,我们这里记者编制是满的,不需要人了……”。
猛然间这脑袋瓜子“嗡”地一下,我滴那个天啊!
苍天呐,大地呀……
当时,幻觉中我的记者梦“嗖”地一下子从他四楼的窗口直接摔到了一楼的水泥台阶上,顷刻,那一注滚烫的鲜血,直喷而上,溅了楼上那墙;溅了楼上那墙上的窗;溅了楼上那墙上窗里的人……
(下一个作品写初入江湖挨的“当头第三棒”)
(2024.11.15日 早上 于中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