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唐卡争议背后的艺术价值探讨

这篇推文讲述了藏传佛教早期文明中以人身体作为信仰承载的黑暗历史。

牲祭一直是古代祭祀礼仪中最为神秘且黑暗的一种方式，它不仅在原始宗教中有过，而且在往后发展阶段的宗教中也同样出现，这是宗教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牲祭最早的表现形式是人祭，起源于原始社会的部落战争。那时生产力低下，人的价值若不能通过在战场或是日常生产生活中体现，他们便有可能和俘虏一样成为祭祀品以取悦神灵。

墓葬中的殉葬人图

中国古代酷刑著名的有“明代律令酷刑”、“满清十大酷刑”、“商朝十大酷刑”等。其中商朝人祭之风炽盛，其用人之多，手段之残，不仅有大量卜辞记述，而且有考古遗迹证明。春秋时代的人祭现象虽不象商代那样触目惊心，惨不忍睹，但也并不罕见。《左传·昭公十年》载：鲁国季平子“用人于亳社”，《昭公十一年》也记述“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雎之社”。《史记·秦本纪》说秦穆公“将以晋君祠上帝”，《陈涉世家》也称：“为坛而盟，祭以尉首”。

陈胜吴广起义

这一特殊的祭祀方式在神秘的青藏高原历史中同样有过存在的痕迹。尽管随着佛法的度世这类残忍的行为得以控制，但在解放前一些尚未开化的原始之地仍有出现类似惨绝人寰的景象。

这段神秘且乖张的历史，与今天的西藏生活并无关系。今天西藏人民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也仅从客观的角度来深刻的辨析，其原始存在的诱因以及神秘之处，无关其他。

西藏密宗实际是由多个宗教融合而来，它是印度教，原始苯教，佛教三者合一的产物，被部分汉地佛教徒认为是外道。密宗为莲花生（贝玛迥内）传入西藏，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灭佛后消失了近百年，后来随阿底峡来藏重新出现，从11世纪开始陆续形成各种支派，主要有宁玛、噶当、萨迦、噶举等前期四大派，15世纪出现了宗喀巴（罗桑扎巴）领导的格鲁派，在西藏再兴。它秉承了原始苯教与印度教的杀生祭祀，并部分吸收了印度教支派性力派的修炼法，加上西藏解放前政教合一的统治导致喇嘛拥有特殊社会地位，所以产生了西藏密宗的特殊仪式与法器。

西藏的“苯教”仪式

西藏自古以来便是一个神秘且充满灵性之地，其最早的原始宗教被称之为臃肿本教。因其历史原因诞生时间已经无法考证啦，但他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在亘古不变的藏地还有着独属于他的方式。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提及这个古老的信仰？其实这和我们今天所要阐述的话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经幡、煨桑、转山、转经筒、玛尼石：这些遗俗的存在最早都来源于“苯教”这一信仰体系。

僧侣天葬师

《金刚经》中提及四种相，即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以及无寿者相。实际上，这四相都是讨论同样的事物，就是“我执”。佛教徒们终其一生所做的就是“断我执”。正因如此，历史上才有高僧燃指供佛、刺血书经的故事，例如尸毗王当年曾割肉喂鹰，萨埵太子也曾舍身饲虎等。

在这一信仰体系中我们忽略其复杂的宗教制度和宗教仪轨其本身却有着一种奇特价值观即“万物有灵”。在他们的信仰中万事万物都有着特属于它的灵也就是“神”的存在。所以我们会经常听到关于西藏有许许多多的神山、神湖。这便是源于“苯教”的万物崇拜。除此之外在本教的宗教体系中还有被称之为“九乘”的概念，这当中就有许多关于神通的概念。但这些以不同地方神所组成的信仰体系，必然而然的会带着民间传说、人物化描述的概念在里面。加之随着西藏后弘时期佛法一同进入的部分印度性力派观点以及无上瑜伽部的体系最终在演变出一个超脱人伦的信仰祭祀方式“牲祭”。

因此，皮肤抄经也成了藏密高僧们效仿的做法。高僧们将经文抄在自己身上，等到圆寂之后，抄有经文的皮肤便成了有佛法加持的圣物。信徒们将水银灌入其中，使皮肤与骨骼脱离，几日后便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唐卡”。这与新西兰“毛利人”的“纹身头颅”习俗相差无几。

人皮唐卡

西藏的人皮唐卡数量极为稀少，其存在也不像野史所述残忍不堪。这类数量稀少的人皮唐卡其来源大约有两种：

其一应该是源于已经几近失传的西藏断法传承中。学术界也习惯将其称之为希解派，其传承源于南印度僧侣丹巴桑杰，这一觉派弟子经常出没于荒山老林的坟场墓地中以观想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来修行，西藏最著名的天葬习俗最早便都是由该教派的俗家弟子来担任天葬师的。因为这种修行的特点也让这一教派中发下宏愿为佛法普渡作出贡献的僧侣在临死之际用仅存的肉体做了最后的一次布施，也就是“剥皮抄经”（人皮唐卡）。

当然，“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不一定是高僧。旧时藏密有“诛杀法”一说，会将罪大恶极之人用“诛杀法”诛灭。恶人死后，为防止其邪灵作祟，会在其身上画上形态各异的护法神，以此镇伏邪灵。

故而第二种则是奴隶主之间因为政治斗争后胜利者用以书写其“功绩”所呈现的人皮唐卡，如果能有幸参观过早年间西藏奴隶主迫害农奴罪证展览的话，就会见过有这么一张人皮所制的唐卡。

除去网上以及许多不良商家用各种皮具制作用来冒充的人皮唐卡以博取眼球的事件之外，真正的人皮唐卡虽然会有，却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神秘。其实早在至尊上师宗喀巴创立格鲁派之后，西藏很多旁门左道的仪式都已经被彻底禁止了，虽然还是会有一些高僧会刺血写经，但都是写在纸上的而非人皮之上。

所幸的是，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风气的月朗风清，往日这些以性命相搏的血腥献祭早已淹没在时代的尘埃之中。如今的唐卡只是单纯以艺术品的方式，因其独具特色的绘画形式，而成为民族史上一项极为重要的物质文化遗产流传后世。

来源：丞诣（微信公众号）